中国作家富豪榜
榜单
长江商报11月30日报道 2009年即将过去,回首这一年:
4月,甲型流感病毒疫情暴发;
5月,杭州飙车事件引发全国关注;
6月,成都九路车燃烧、上海楼房倒塌;
7月,新疆发生打砸抢烧暴力事件;
8月,重庆打黑风暴刮倒一批亿万富翁;
10月,国庆大阅兵引发全球瞩目……
今天,一年一度的中国作家富豪榜发布了。
本年度,我们关注的重心和焦点,转向近年来备受争议的诗人群体。
在连续四年的中国作家富豪榜名单里,从来没有一位纯粹的诗人上榜。诗人与财富似乎已经成为完全的绝缘体。诗歌被冷落,诗人的存在已经被边缘、被遗忘、甚至被鄙视。用最流行的说法,这是诗人“被寂寞”的年代。
经过大量采访我们发现,绝大多数人对诗人的印象停留在“穷困潦倒、不切实际、邋遢、没有责任感、无聊”,甚至“精神有问题”,而且他们认为,现如今写诗者寥寥无几——事实真是这样吗?深入调查后,在今年中国作家富豪榜发布之际,我们公布一种真相:事实上,这些年,诗人就潜伏在你身边!
你的老板,你的同事,你的室友,你的j9九游会登陆入口的合作伙伴,你的暗恋对象,你刚刚擦肩而过的陌生人……很有可能就是一位诗人;他们在各行各业活跃着,并且以诗歌的方式获得成功。
据我们不完全统计,近几年来,仅在网络上大概有500万人从事诗歌创作,诗歌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。在我们采访的诗人中,从商者腰缠万贯,参政者仕途似锦;更加耐人寻味的是,在全国各地的随机访问中,透露自己有过诗人梦的人数比例高达85%;有鉴于此,我们特地发掘出四位“潜伏”在不同领域的诗人,讲述他们与诗歌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富豪作家制造者吴又:写诗让我学会做生意
2009年8月15日,上海。晚上八点多钟,当主办方宣布“北京读客图书公司获得金奖”时,很多人瞪大了眼睛,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。
他们的反应不难理解:一家成立才三年的图书公司,凭借一部小说的营销案例,竟然过五关斩六将,力克阿里巴巴、创维电视、荣威汽车、汉庭酒店、星河湾地产、招商银行、香港海港城等强势竞争对手,最终夺得“中国杰出营销奖”总决赛金奖。
“获奖是对读客的一种鼓励,我们要做的事情才刚开始。”3个月后,读客的创始人吴又在寓所接受了《怀尧访谈录》的独家专访。他现在很少在媒体前露面,平均每天睡6个小时,“主要是工作太忙了。你想聊什么?”他盘腿坐在沙发上。
1979年11月30日,吴又生于湖北荆州——就是传说中“关羽大意失荆州”的所在地。他小时候是个“闷葫芦”,不爱答理人,不过上学后成绩很好,几乎次次考试都是第一名。到了初中,因受到港台流行文化影响,他“堕落”起来,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迹在大街上:戴墨镜,玩扑克,打台球,穿牛仔裤,叼着烟,招摇过市。成绩也从进校时的全校第一到后来的倒数“前三名”,英语常常只考三五分,物理考七八分,“整个人都废了”。
“那时候不懂事,打起架来像是电影里的黑社会一样。记得有一次打台球,就为了抢一个台球桌,十多人发生混战,台球杆都打断了。”吴又扭过头来,用手指指自己的后脑勺——那里有一道醒目的白线,宛如隶书的“一”字——“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伤疤。”他说。
转眼已到初三,在距离期中考试还有三个月的时候,已经对儿子倍感失望的吴父忍无可忍,跟他长谈,问他还打算混多久。这次交流的结果是父子约定,如果期中考试吴又能进入全班前十名,就继续上学,反之就不要念了。“我说这三个月我会用尽全力去学,我老爸不相信我,他说你要先签字,要在纸上写:吴又三个月之后,要考到第几名……”
此后三个月,让吴又至今难忘。他吃住在学校,拒绝一切干扰,和一切狐朋狗友断然联系。每天五点半起床,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睡觉,有时一天睡四个小时。数学掉课太严重,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不会,就一次次看书,反复做题,各个击破,历届考题,全做一遍。课间十分钟都在教室背诵考点知识点。三个月后,期中考试如期而至。
“成绩单寄到家里的时候,我们正在吃饭,大家沉着脸不说话,一直等到吃完饭才看成绩单。”——当成绩单打开的时候,吴又的父母大吃一惊:三个月的时间,吴又从班上倒数第二名,一跃成为全班第一名,而且“总分比第二名高出38分。除了英语是第三名,其他全部是第一名。”好戏还在后头,吴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,开始发足狂奔,屡次创造全校记录,其中一项就是连续21次数学考试全部是满分,几乎成了“考试机器”。
“应试考试,核心就是死记硬背,很低级。”初中毕业,吴又因成绩优异被当地最好的高中的所谓“超常班”录取,然而,很快他又恢复了原形。
“夜场看录像,听摇滚,踢足球,鄙视校报上的才子,开始写诗。”那时诗人汪国真如日中天,读顾城的人寥寥无几,吴又有一次去图书馆借书,突然翻到了一本很破很旧的书,上面全都是“第三代”诗人的诗歌,这让他激动不已,“因为我自己写的诗歌,也是对那些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事物进行描述。”
高中毕业,吴又到武汉上大学,兴趣颇广,心得全无,生活主要由运动、泡妞和旷课构成。每逢考试,临时突击总能勉强过关。大学毕业时,家人希望他能去国企工作,做一个循规蹈矩的上班族,吴又自作主张,他想走自己的路。“当时同学们都在为前程发愁,我让一个同学代我买一张到上海的火车票,他以为我要到上海去工作。”后来那个同学告诉他,到上海的火车票已经售完,吴又当即回答:“那就买一张到北京的票吧。”
就这样吴又到了北京。不久,他找了一份高薪的it工作,并很快在北京纠集了一堆文学新青年,其中包括《散装麻雀》的作者张羞,诗人乌青、竖。大家在一起喝酒聊诗, 住在北京一个叫“九棵树”的地方,过着一种乌托邦式的生活。“有钱同花,有饭同吃,有酒同喝。租的房子平时总有十几个人住在里面,差不多是当时的北京诗歌青年的圣地。”吴又说,“那个时候朋友们的生活来源主要是靠我,因为就我是有工作的。”
耐人寻味的是,年轻的吴又们尽管喜欢写诗,但极少投稿。“写诗的投稿,只有《诗刊》这类刊物。在这种刊物上发表自己的诗,那时候都觉得挺没劲的。”在北京度过了两年“乌托邦式的诗歌生活”之后,因为种种原因,吴又离开北京,移居石家庄,又开始了长达两年的“退休式生活”:在石家庄的两年,他什么也不干,绝大多数时候睡到太阳满窗才起床,然后买菜做中午饭,傍晚时分就去散步。“那两年我过的就是无所事事的生活,我家里人对我很绝望,觉得我22岁就开始这么过日子了,不对。但我觉得我没什么不对。”靠之前的少许积蓄,吴又两年啥也没干。“我很少缺钱,但是很多时候不想去挣钱,总是觉得只要有口袋里面的那一点钱够生活就行。”
2004年,吴又重返北京,在成都“非非”诗人杨黎的介绍下,进入北京共和联动图书有限公司工作。这家先后以《中国可以说不》《历史的拐点》《卡尔·威特的教育》等畅销书掀起市场风波的图书公司,其负责人张小波,上个世纪80年代即以诗歌闻名。吴又坦言,同为诗人的张小波对自己进入出版行业“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。”
2005年,吴又离开共和联动,到广州创业。一边创业,他一边深深震惊于出版行业的落后,“没有品牌、没有营销、没有思想、没有希望”,他觉得大部分做出版的人都已经落后于这个朝气蓬勃的时代。就在广州,又因为诗歌,当时26岁的吴又遇到了31岁的华楠,后者不仅写诗,而且有丰富独到的营销经验,曾全程营销了三精蓝瓶、田七牙膏、晨光笔、黄金搭档等众多国内著名快消品品牌,并在上海拥有一家在营销界名气甚大的咨询公司。吴又和华楠两人相见恨晚,见面不到一周,吴又就从广州再度杀回北京,与华楠共同创立了北京读客图书有限公司。读客成立三年时间里,他们成功推出《流血的仕途》《藏地密码》《黑道风云20年》《我们台湾这些年》等畅销书。其中《藏地密码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攀上各大书店畅销榜,成为年度最火爆的系列畅销小说,该书作者何马也藉此登上2008年度中国作家富豪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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